秋晚

他是你的狗

gb/薄情的你X被认作新的实际二手的他/人外

好吃不过饺子，好玩不过新狗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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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喜欢逛兽人市场，和逛商场一样，消磨时光或者期待发现点什么。

其实规范兽人买卖及其产业链的政策出台后，兽人市场已经干净了不少，但还是不乏黑心商家的重重套路和手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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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拐角的那个铁丝笼子里，同笼的几只兽人都不大干净，毛发打结，像是经历了极大的变故。

只有他，那只极整洁的可卡犬兽人，虽然正嚼着几片干枯的叶子，水亮的眼睛却是有神的。

你不由凑近了去看。

“您眼光好啊，这条狗可爱干净了，特别聪明，还好养活！您看，吃点东西就能活！”

伪善的店老板立即凑过来，极力推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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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了，我就看看。”你没有买兽人的打算，何况是一只可能脏了的兽人。

你看到他继续咀嚼干枯的树叶，眼眶却变得越来越红，反射了水光。

店老板似乎并不想罢休，打开笼子的上盖扯着他的项圈就凑到你面前。

干净得格格不入的可卡犬兽人跪坐在笼子的铁丝上，用红极了的眼小心翼翼地看着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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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二、一

好极了，你心里的可爱防线彻底崩塌。

“你确定他是干净的？”你问店老板，同时忽视了笼子里兽人的瑟缩。

“他嘛…当然了！干净的很！”

一沓子乱七八糟的资料连同教导工具被扔进一个破塑料袋，牵引绳在你手上，他在你脚下。

似乎对他这样干净的兽人来说这样的价钱过于低了，但店老板好像很高兴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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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带他回了家，命他等在入户的垫子上。

“给。”你向他扔了毛巾，让他去洗澡。

你在客厅的角落为他铺了垫子，开始选购兽人用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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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贷很快，他洗完澡的时候门铃已经响了。

新的项圈牵引绳、绵窝、衣服、狗碗、兽人专用粮和各种罐头零食。

你把新的毛巾给他，让他擦头发。

他却惊恐地跪在地上，不停摇头。

“拿着。”

“…呜呜…脏…”他呜咽着不愿去接。

没由来的心生厌恶，原来兽人这么麻烦。

你不再去理会他，而去收拾新到的用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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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只狗跪在那，头发还是半干的，微微颤抖。

“怎么跟个木头似的。”你轻声说。

好像抖得更厉害了。

你倒底对他是喜欢的，不然也不会带他回来。

“起来，头发擦干，这是你的床。”你指给他新收拾的垫子，有枕头和毯子，水碗和狗粮。

他起来了，低着头走过去，尾巴夹在大腿根。

你不愿去管，关了灯回了房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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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你是被闹钟叫醒的，为自己做好了早餐，才想起来新买的小狗。

小狗已经醒了，乖巧的跪坐在垫子上，亮晶晶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你。

你唤他，他便爬过来，停在你脚边。

兽人市场统一的项圈格外刺眼，你扯了下来，换上了一条深棕小羊皮的。

你给他舀了满满的狗粮，放在桌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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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狗挺可爱的，乖巧地跪坐在门口等着你回家，每顿狗粮都吃得干干净净，在你工作之后为你按摩肩颈。

会在你扔球的时候捡回来，塞球的时候摇着尾巴说“谢谢主人”，取球的时候满面羞红地小声抽噎。

如果球买大了，他会说“狗狗会努力的，请主人再来一次嘛”

唯一的缺点嘛…太乖了，更多的是畏惧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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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你刚好休假，正在大扫除。

小狗因为前一晚玩狠了日上三杆才起床。

你还没给他狗粮，而是在收拾杂物间。

一个破塑料袋被翻了出来，里面是劣质的宠物玩具和一堆零散的文件。

你想起来是狗狗的资料，于是坐在纸箱上翻看起来。

可卡犬兽人…血统B级…母亲…出生基地…前任主人…过往病例…过敏源…血型…出生日期…

等等，前任主人？

你的小狗难道是二手的吗？

你想起店主的态度，怪不得了。

比起盛怒，你的反应是极平静的。

起身，收拾垃圾，却刚好撞上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。

“主…主人…”他的尾巴又夹在腿根。

你没有理他，你知道不是他的错，但就是没由来的想逃避。

你出门了，没有带小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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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去了兽人监管局，举报了那家店铺，拿到了一笔不菲的赔款。

又去了专业兽人培育基地，用那笔赔款买了一只血统纯正的新雪纳瑞兽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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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来开门，一手是钥匙，另一手是雪纳瑞兽人的酒红色小羊皮内嵌绒牵引绳。

你看到了那只二手的可卡犬兽人，跪在门厅，双手高举着当初买他的时候送的劣质鞭子。

经历了这么多你已经平静下来了。

“先去沙发上等我，待会儿给乖乖洗澡。”你回头对神色温柔的雪纳瑞兽人说。

“你起来，不是你的错。”等着雪纳瑞兽人去了沙发上，你才对跪在门厅的可卡犬兽人说。

“呜…请…请主人不要丢掉狗狗…您让狗狗做什么都可以的…狗狗真的会听话的…”他不停地乞求着。

“起来。”你的声音冷了冷。

你抓起他高举的鞭子扔进了垃圾桶，又去客厅把他的垫子拖到了门厅。

“不扔你，以后你在这儿睡。”

“是…主人.…”他的尾巴讨好似地摇了摇，蓄满了泪水的眼睛看着你把新狗狗的垫子铺到了你的卧室，为他的酒红色项圈带上了金质铃铛。

“走啦，乖乖，去洗澡。”你对雪纳瑞兽人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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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为新狗狗擦完头发，撸了撸他银灰色的耳朵，将他引到餐桌。

你把他的碗放在桌上，给他开了鲜肉罐头。

可卡犬兽人依旧伏在桌腿处，乖巧地舔食食盆里的狗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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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乖啊，小狗们。

吃饭的时候，洗澡的时候，睡觉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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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卡犬兽人伏在门厅，听着你的卧室里，雪纳瑞兽人的呜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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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-